2011年10月6日,我們湖北省荊門康氏文化研究會一行四人,從曾集安洼山西麓康家塝出發(fā),到當陽半月山尋根問譜。
上午十時到達半月山后,根據(jù)事先查得的衛(wèi)星地圖,一路北行,打聽康家崗。車到紫蓋村,一店主介紹說,你們回轉到半月鎮(zhèn)丁字路口,右手第一家就是一家姓康的,他是賣農資的。我們又折轉南行,到了丁字路口,右邊有塊牌子,上面寫著多種農資產品的名稱及價格。我們猜想大概這就是康家了!下車,走進店里,有位二十多歲的女性。“請問這家主人姓康么?”答道:“是呀,有什么事?”呵呵,這就是咱們的家了。我們拿出身份證,作了自我介紹,說明此行的目的。此時,這家的主人康茂杰已應聲從里屋走出來,。他四十多歲,精明干練,開過車,販過肥,現(xiàn)在做農資生意,服務鄉(xiāng)鄰。見到我們,他很客氣地讓坐、敬茶、遞煙。一聽我們來尋根問譜,更是高興,熱情得不得了。
聽老一輩講,我們安洼山康家塝康氏與半月山康家崗康氏同出一宗。五十年前,每逢二月十五至十八的廟會,都還要聚在一起點煙火、拜祖宗,相當熱鬧,十分親睦。“文革后”,原來的老屋、祠堂、家廟都毀了,有的成了廢墟,有的成了田地,有的成了一片竹林。原來的家譜,也不知是否有人收藏,至今沒有尋到。水有源,樹有根,人有祖。先祖從明末清初來到這康家塝,至今已近四百年。到了我們這一代,國家中興,人民富裕,北方拜黃帝,中部祀炎帝,南方祭媽祖。人們在物欲之外,開始思考:我祖從哪里來?支系是怎樣變遷的?輩份是怎樣排列的?族訓傳統(tǒng)等文化是怎么傳承的?有哪些為社會做過貢獻的名人?這便成為我們“尋”的動因,一直縈繞于腦,孕育于胸,促成此行。
今天,康氏國然、生宇、明炎、承雄四人五代,不約而同,一拍即合。來至半月山,見到宗族親人,怎么不激動?談宗祠,論輩份,背家譜,相互印證,談笑風生。說到高興處,康茂杰說:“我小爺康貞得更清楚族里的事。”我們一聽更激動。茂杰馬上打電話,約定見面地點,然后騎上摩托,帶我們穿街走巷,最后在半月賓館對面一處早點攤鋪前,找到了我們康貞得老人。他近七十歲,很健談,有知識、有品位、說話底氣很厚實,當過幾十年村干部。老人說:“前幾天收谷,扛麻袋,不小心摔了一跤。呵呵,現(xiàn)在好多了!”聽我們說明來意,他就親熱地說:“我就是想,天下康字沒有第二個,都是一家人。我們應該把譜修一修,輩份排一排,前推祖先,后啟子孫。人家曾孔能做到,為什么康氏做不到?事在人為!”我作為年齡最小輩份最低的人,有點自慚形穢,竟徨徨不知所措。不怕笑話,我僅知道我的祖父是誰,卻不知曾祖,更不知道高祖的名字和情形了??梢妼じ鶈栕V多么重要啊!
康貞得又說:“我給你們介紹個人,他原來是文教局的干部,對姓氏文化比我更有發(fā)言權。不過他已經過世,但兒子貞喜繼承了他的傳統(tǒng)。上次安徽族人來朝祖問譜,就是貞喜接待的。只是他在鞏河電站工作,距這兒有一百來里。”我們一聽,都來了勁。我心里想,為尋根問譜,再遠我們也要見到康貞喜!
看中午時光已到,我們又急著了解更多的情況,康貞得老人就說:“大家兵分兩路,一路茂杰帶隊去拜祖,查看碑文,我?guī)巳マk生活,不能讓族人宗親餓肚子呀!”于是我們帶了鞭炮和紙錢,沿著盤山公路,七彎八拐,來到族長的墓地。墳塋所在的田地種滿了棉花,墳塋的邊沿種有洋姜和向日葵。撥開高大的洋姜和向日葵的主桿,露出了一通石碑。墳塋已近平坦,但墓碑卻是剛立不久的。我們瞻仰碑文,焚燒紙錢,燃放鞭炮。作為族人,能來此叩拜,我內心無比欣慰。
吃過午飯,已是兩點多鐘,經貞得老人親自聯(lián)系,我們決定到當陽市與康貞喜見面。當陽市在半月山北麓,相距二十里,是座歷史名城。我們到了當陽農業(yè)銀行門前,幾經周折才和康貞喜聯(lián)系上。貞喜剛四十出頭,是個電力工人,帶著滿臉的笑與我們一一握手。我為家譜的事著急,就不斷發(fā)問:有家譜嗎?我們是從哪代分支的?有多長時間了?我們的輩分字派相同嗎?康貞喜介紹說,他們這支康氏族人是從潛江東門白云巷遷過來的,自清同治年間至今,一百六十年左右。其分支也有到安徽的,輩分為:……萬幫以貞,茂兆大德……國正天心順,官清民自安……我想:我們這支的輩分是:……家崇孝友,國尚賢明……,雖然字派不同,但都以國家利益為首要,以社會責任為已任,以家庭和諧為宗旨,以啟發(fā)和教育后人為目的,這才是我們康氏文化傳統(tǒng)的精華之所在,也是我們中華民族傳統(tǒng)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。
太陽將落山時,我們開始回轉。從尋人到尋譜,我們尋得精神食糧,收獲很大。半月山是我們的中轉站,我們仍在尋根的征程上,沒有找到根,我們不會停步!②(1916字)
前排左起:康國然 康貞得 康貞得女兒和孫女 后排左起:康生宇 康明炎 康茂杰 康承雄